447 滅族第三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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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7滅族第三十一天
這個救世主雖然強大但過分謹慎.jpg
第三十一章
很明顯, 火之國的突然發難，其實是由焚燼這邊的人——應該說刃——主導的。
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他們對大名有著多高的掌控力，只要讓大名的某個近臣提一嘴就可以了——木葉的問題本身就很大, 不提起來還好, 只要提起來了, 還沒蠢到家的大名不追究才是奇怪的事情。
宇智波是什麽？當年唯一可以和千手對抗的忍族, 在木葉成立時，和千手合作撐起了整個忍村的半壁江山。
在千手全面融入木葉的現在, 他們依舊是木葉戰力構成中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尤其重要的是其天克尾獸的血繼限界寫輪眼，與其實力一起威懾著其他國家持有著尾獸的忍村。
——然後哢噠一下，突然就沒了。
火之國的大名其實並不能看出宇智波滅族事件中的幺蛾子、火影以及根部在其中起到的幕後黑手作用, 畢竟他對忍者的力量並沒有什麽明確的認知、在政治方面也沒有什麽建樹, 當初只是單純靠著血緣繼承的這個位置。
焚燼上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 就曾經提到過他們的政治本質上是在比爛, 靠著忍者這種特殊力量的制衡才能維持住現在這個扭曲的制度, 算到源頭, 他們的政治智慧是幾乎不存在的。
所以木葉內部才只有那麽一點人能發覺異常、還找不到任何合適的應對措施，同樣的, 現在的火之國大名也只能看出宇智波滅族的表層。
但其實也沒必要看出更多，更深層的東西還沒到追究的時候，大名只要知道“自己國家的軍事力量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內耗、火影居然一直沒吱聲還在浪費他的錢和資源”就可以了。
畢竟, 只是以此為出發點對木葉進行問責，三代火影可能都要堅持不住了呢。
——要知道, 忍村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由國家供養的。
忍者的確能夠通過完成委托賺取錢財, 但給他們提供委托、提供錢財可以買到的生活物資的, 其實都是國家的平民，忍者本身是不事生產的，屬於社會結構純消耗、毀滅資源的一部分，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維持這個結構的穩固。
光是這樣其實還好，畢竟完成委托然後花錢購物提高火之國GDP的還是他們沒錯，最開始的木葉和大名府之間其實是平等的關系、只是高度綁定而已，這是久未明和千手柱間（嚴格來說是他背後的千手扉間）達成的默契，兩者形成一方提供資源一方提供武力的互惠平等合作關系，行政系統和軍事系統並不互相幹涉、相互平衡。
但在二代過後，三代成功在當年焚燼挖的坑以及自己的格局中慢慢放低了自己乃至木葉的姿態，因為本人的思想缺陷以及對利益的追求，生生用自己對兩者間關系的理解錯誤，一點點把木葉忍村的位置壓到了大名之下。
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大概就硬跪吧。
面對這樣一個作為自己心頭大患的武裝勢力的突然服軟，當時的大名都要笑出花兒來了，總不可能專門指正他、說其實咱兩可以平起平坐吧——也難怪當初先祖留下話來說不用擔心木葉會對大名的地位造成威脅，想來是在同一建村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今日的到來。
感謝祖宗！——當然該打壓還是得打壓的，當然還是以切身利益為重啦。
忍者本來就是靠著戰鬥力得到忍村的地位，貴族們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他們的，但非要搞自己的不擅長的政治的話，可不就是在對方擅長的地方被碾壓式打敗了嗎。
千手扉間實在是找了個好人選。
總之，經過了老而不死的猿飛日斬這麽多年的努力，現在忍村和大名府的位置已經定死了：更核心的原因是，因為猿飛日斬的無能，兩者間的需求關系發生了轉變。
除了主觀本位認定以外，火之國劃給木葉的軍費、木葉在火之國大名前的地位，這些都在反覆強調著忍村和國家的關系。
那麽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本質上忍村是國家的從屬，因為種種原因高度自治沒錯（雖然他們本來就應該自治但你們火影自己把主權交過來了啊），可這並不意味著忍村的領導者就有完全控制忍村的權力，起碼在理論層面上是真的沒有。
狼已經變成了狗，牧羊犬怎麽能替主人宰殺羊羔呢？這種行為是絕對的僭越。
同樣的道理，本來放養的羊群好好的，主人平時也並沒有在意，所以牧羊犬在羊群內做什麽都沒關系、只要完成主人交付給它的任務就好——前提是，當主人投來視線時，羊群並沒有出現計劃外的損失。
火之國的大名或者因為先祖的某些囑咐對木葉有著異樣的縱容（主要還是因為三代火影跪了），但這並不包括在忍村莫名其妙地自我損耗了幾乎三分之一的力量（在大名的認知中）之後，還視而不見。
之前是沒有註意到，現在大臣向他提出了這一點，那自然應該追究責任了。
畢竟火之國的錢就是他的錢，他本來可以用來奢侈享受的錢現在被木葉浪費了嘛，這才是對於大名來說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火之國的大名對忍者並沒有什麽深入了解，更是完全不明白宇智波鼬“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而屠殺自己的全族到底出自什麽邏輯，畢竟這種行為即使在日常迷惑行為大賞、花式神邏輯的霓虹人中也有點過分超前了……砍一家和砍一族還是有點區別的啊……
但沒關系，他不需要理解這套邏輯，甚至都不用追究到宇智波鼬的身上（可能也是因為慫了這個超乎認知的兇人？），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身為木葉隱村最高且最大甲方的火之國大名，只要向木葉現在的最高領導人、直接和他進行對接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問責就可以了。
——來，你告訴我，我每年大筆的軍費劃給你，你就是這麽保護火之國的？
一錯眼沒看到就內耗掉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還搞出了一個這麽強大的敵人（宇智波鼬）？
猿飛日斬看著那份火之國大名親筆的文書、聽著耳邊使臣溫溫柔柔但高高在上刀刀見血的問責，只覺眼前一黑。
吾命休矣！
這頭木葉的高層（其中包括了火影和長老團）因為“頂頭上司”突如其來的問責而焦頭爛額，但木葉的風風雨雨並不會對大蛇丸以及他的音隱村造成什麽影響，焚燼再次在黑絕看不到的地方進入了大蛇丸的研究所。
說實話，一房間在培養皿中沈浮、紅彤彤黑乎乎的眼睛乍一看的確有點瘆人，只是兩個研究員對此實在沒什麽感覺——他們只覺得寫輪眼所需的培養環境實在是太苛刻了，實驗材料可能不夠。
“或者你去仔細研究一下感情生成條件？”翻完大蛇丸最近研究成果的焚燼托腮，眼紗下鎏金眼瞳中流轉著盈盈的光，“電刺激、查克拉刺激，幾乎都不能穩定達標——起碼存個能把瞳力核心結構研究出來的量吧。”
偶爾還是可以達成他想要的效果的，但情況並不穩定，所以不能采納對應的方案，有點進展但不多。
也是，人的負面感情的產生條件總是很覆雜，同樣的情景重覆多次，產生的感情波動也會有差異，尤其現在他們還是只針對眼睛做的刺激，隔了好幾層，每次實驗的效果不一樣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目前來說穩定生成瞳力的途徑也沒什麽必要，他們只是在用這種回報率低嘗試研究出瞳力核心結構而已。
……但這個結果真的很像六個培養皿長出了七種不一樣的菌。
八篇sci起步的效果呢：）
大蛇丸用死魚眼看以少年形象出現在面前的甲方：“你以為我沒有研究過嗎？——大概結構已經出來了，就是還有點模糊，接下來就只是樣本和時間的問題了——還有，那個一期一振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眼睛情況也太……離譜了。”
雖然他的確擅長掌握人心，但也沒細致到這種程度——而且把模糊到根據個人情況而定的條件轉化為明確的研究條件，根本就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好嗎？
把模糊的、感情產生者自己也無法明確區分的感情轉換為絕對精密而精確的電信號實在是太過艱難的事情，連大蛇丸也只能給出一個非常模糊的結果，更何況之前進行寫輪眼瞳力生成刺激生成實驗的時候，用到更多的其實也不是感情刺激、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難模擬了。
然而宇智波的瞳力、寫輪眼進化偏偏就是需要這種東西……真是造孽。
也難怪宇智波一直沒能研究出穩定開眼的方法了，這誰能遭得住啊。
以及一期一振那個眼睛！他真的！想不明白！
焚燼偏了偏頭，並不心虛，只是這個話題似乎確實不能說了，他選擇性回答大蛇丸的問題：“一期一振的眼睛……你可以理解為我眼睛的選擇性覆制體，在寫輪眼這方面，他和我的數據差不多、可能會稍微弱一點，你湊合研究一下，更多的就別問了。”畢竟他也不好解釋。
快快地換個話題：“那，存儲瞳力的容器你研究得怎麽樣了？”
研究瞳力總得有個容器，不然“變質”實在太快了，屬於自然的項目衍生物。
也難為大蛇丸在瞳力離開眼睛後變質的那麽快的前提下，還能把其大概結構研究出來了。
“……”還不能問，大蛇丸異常無奈地看了少年一眼，“那就算了，瞳力……樣本太少，暫時無法確定能否正常使用，勉強能用吧。”起碼能短暫推遲一下變質時間。
不過怎麽說也算是有點結果，焚都專門問了、那他當然得給他看看，大蛇丸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枚紅得滴血的戒指，“喏，就是這個，你要試下嗎？”
雖然勾玉寫輪眼同樣也是依靠瞳力來運行的，但是相對萬花筒寫輪眼，裏面存儲的瞳力實在是太少了，尤其大蛇丸還要利用它們進行其他實驗，就更不可能隨便浪費了——所以到現在，這個研究結果都還是半成品，甚至因為沒有活體萬花筒，連實驗都搞不了。
焚燼接過那枚戒指開始研究材質和能量結構，順便感到困惑：“？為什麽是戒指？”
“這樣比較方便——不然你想用耳釘嗎？你根本沒有耳孔啊。”大蛇丸端詳了一下千秋燼現在的打扮，貴族小少爺的裝扮的確很符合人設，只是在忍者看來果然還是太花裏胡哨影響戰鬥了一點，“或者項鏈？那樣的話不太方便提取瞳力。”
相對來說更容易做一些精微操作的部位當然是手，而人體的其他部位對查克拉的控制力到底弱了一點，所以踩水、爬樹才會成為鍛煉查克拉使用的方式。
連作為四肢之二的腳要控制查克拉都那麽困難了，直接從胸前提取瞳力那就更是重量級。
而且或者是因為身體方面的問題（一旦受傷就很難恢覆），“千秋燼”可以說是個純法系和輔助類的人物，並不會進行近身戰鬥，所以手上戴首飾對他的戰鬥力並沒有什麽影響，戒指或者手環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焚燼微妙地頓了一下，嘗試對上大蛇丸的腦回路：“首先，這只是個實驗用的容器，似乎沒必要考慮如何方便吸收，其次——既然是瞳力、吸收用到眼睛裏的東西，你為什麽不考慮直接給我的眼紗加個什麽配件呢？”
這種瞳力本來就不適合吸收、只是用於實驗，應該考慮的似乎是如何方便實驗儀器提取，而不是方便讓人吸收。
如果真從實用性瞳力供能方向思考的話，瞳力和查克拉又不能完全劃等號，這玩意兒是用在眼睛上的啊，真按他們之前研究的心理看就是從大腦到眼睛的這一段距離，哪有從指尖提取瞳力然後運輸到眼睛裏的？
他發出靈魂拷問：“是我這副打扮讓你產生了什麽誤解嗎？”
雖然無論哪個狀態的他都不會用傷害身體的方式打扮自己（指打耳釘），但“千秋燼”這個設定的他身上真的有很多裝飾，其中就包括了眼紗。
別問為什麽眼紗上也能墜裝飾品，問就是好看，反正特制眼紗又不會因此失效變形，所以好看就完事兒。
他本人倒是不介意給自己帶個戒指、反正已經兩個戒指了不差這一個，但大蛇丸這個思路是不是哪裏不對？
“……因為是給你研究的，要考慮實用性，這個應該能用上。”大蛇丸鎮定補（挽）充（尊），“成品自然會給你定制樣式，主要是其他人也不可能像你這樣帶著遮光眼紗還能行動自如啊。”
經過訓練的忍者當然是能在黑暗中活動的，但是不可能完全不折損戰力——哦那可以做眉心墜——但是，就算這麽說，正常人也不會用自己的臉去提取瞳力啊？！
總之大蛇丸覺得自己的考慮完全沒錯、一切都是合理的……大不了以後成品出來專門給宇智波焚設計一版就是了。
但是這個東西好像只有他能用？焚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思考一下，總算還是切換回了“宇智波焚”的狀態測試。
而大蛇丸看著他的動作，目光再次落到他頭上的角上，科學家的冷漠探究眼神：“你這對角，是不是長大了？”
難道是仙術修習進度的表現？他的確莫名覺得面前人的氣息平和了點，但放在本身就穩定過分的宇智波焚身上實在很難察覺。
這孩子的氣質越看越不像忍者了……雖然本來就不像，但之前那個是平靜無鋒芒，現在的話，雖然平和，卻也有種莫名的強勢。
侵略感其實不強，甚至本人也沒顯示出多麽強大的能力與壓迫，只是類似面對天生上位者一般的“不容冒犯”而已。
貴族吧應該算是……或者大名？
總感覺自己和外界好像有些脫節的大蛇丸遲疑地想。
當然，這裏還要排除“千秋燼”在自己面前有條件反射偽裝的因素。
“大概是錯覺，現在還沒到它長的時候。”
歲冠期是角的“存在”穩固外顯，只要龍的力量或者其他狀態沒有發現什麽顯著的變化，就不可能真的有生長現象，焚燼只是並不在意地應了一聲，便繼續手中的事情。
合眼運轉萬花筒瞳術的同時把戒指抵至額間以感知裏面瞳力，很快便得出了結論，“……純度太低了，結構也不穩定，嗯……質量很差，倒是辛苦你了。”
雖然本質是相同的，但勾玉寫輪眼的瞳力顯然和萬花筒寫輪眼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焚燼放下那枚戒指再次睜眼，將目光投向一旁抱胸看著他的男人：“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樣——果然差距還是太大了麽？”
“無法使用？”對比一下發現是因為體型差導致的視覺差，大蛇丸轉而關註瞳力問題，在對於這個結果早有推測，也能算是理所當然，以及，“這個時候就不要念著辛不辛苦我了，我看你也沒顧忌過這個。”
把這麽低級且紛亂的能量提取出來當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尤其還要根據他們並不穩定的能量結構分析出需要什麽樣的環境進行存儲。大手腕可真是差點榨幹了自己才找到了解決辦法，這才有了少年現在這一句辛苦了。
但大蛇丸本蛇沒有感到被安慰——純屬老板給了點精神安慰而已，一點實質性好處都沒有，下次該當牛馬還是得當牛馬——偏偏他就是對面前這個家夥一點辦法也沒有。
冤家啊。命都捏人家手裏了，還能怎麽樣？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在實驗進程中坑到人家。
“質量太低了、也太過駁雜，要用也不是不行，但可能會對眼睛造成損傷。”只當自己沒聽見後面那半句話，焚燼切換回少年狀態，手上習慣性整理一下眼紗，低頭端詳手裏的戒指，“可能還需要萃取提純的步驟……你只是排除了裏面最顯眼的雜質。”
去除雜質，提高濃度，這樣即使本身的質量夠不上萬花筒寫輪眼所需要的質量，也不至於因為存在雜質對眼睛造成損傷——雖然本身吸收異種瞳力對寫輪眼來說就很危險了。
現在這種程度的瞳力，焚燼甚至連吸收都不敢，只能通過瞳術勉強感知一下。
“……然而現在要制造瞳力都是問題。”這麽點都是勉強擠出來的，大半靠運氣——不都知道嗎？這家夥才“客套”過呢。
以及，他一開始不是只是想研究寫輪眼的瞳力和本身運轉機制嗎？現在怎麽變成提取瞳力、給焚燼提供能源了？
經過焚的提醒，大蛇丸覺得自己的研究確實發生了奇怪的路徑偏轉。
“還有你這個眼紗原來是透光的嗎？”
焚燼頓了頓，先回答了後面那個問題：“單側透光，其實我是能看見的，只是外面看不到裏面而已——在外面的時候我都會直接把自己的視覺封印起來，現在的話倒是能看見。”
雖然他某種程度上瞎習慣了，但看不見和看得見的確有很大的區別，為了防止在某些細節上露出破綻，他在曉組織的時候確實是把自己的視覺完全封印起來、只憑空間感應行事的。
不然他之前在小南面前展現出來的“撞撞跌跌走路”總不能真是演的吧？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強行考驗自己的演技了。
人是很難克服自己的自我保護機制、在要碰到東西的時候不本能退縮的，焚燼是能對抗自己的本能，但就像藏起自己的龍角一樣，太過折磨，沒這個必要。
這個救世主雖然強大但過分謹慎.jpg
“……不愧是你。”男人語氣再次覆雜。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7-06 16:45:13~2024-07-07 17:10:3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萬世、救命啊我噶膽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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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救世主雖然強大但過分謹慎.jpg
第三十一章
很明顯, 火之國的突然發難，其實是由焚燼這邊的人——應該說刃——主導的。
這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甚至不需要他們對大名有著多高的掌控力，只要讓大名的某個近臣提一嘴就可以了——木葉的問題本身就很大, 不提起來還好, 只要提起來了, 還沒蠢到家的大名不追究才是奇怪的事情。
宇智波是什麽？當年唯一可以和千手對抗的忍族, 在木葉成立時，和千手合作撐起了整個忍村的半壁江山。
在千手全面融入木葉的現在, 他們依舊是木葉戰力構成中極其重要的一部分, 尤其重要的是其天克尾獸的血繼限界寫輪眼，與其實力一起威懾著其他國家持有著尾獸的忍村。
——然後哢噠一下，突然就沒了。
火之國的大名其實並不能看出宇智波滅族事件中的幺蛾子、火影以及根部在其中起到的幕後黑手作用, 畢竟他對忍者的力量並沒有什麽明確的認知、在政治方面也沒有什麽建樹, 當初只是單純靠著血緣繼承的這個位置。
焚燼上一次來這個世界的時候, 就曾經提到過他們的政治本質上是在比爛, 靠著忍者這種特殊力量的制衡才能維持住現在這個扭曲的制度, 算到源頭, 他們的政治智慧是幾乎不存在的。
所以木葉內部才只有那麽一點人能發覺異常、還找不到任何合適的應對措施，同樣的, 現在的火之國大名也只能看出宇智波滅族的表層。
但其實也沒必要看出更多，更深層的東西還沒到追究的時候，大名只要知道“自己國家的軍事力量發生了莫名其妙的內耗、火影居然一直沒吱聲還在浪費他的錢和資源”就可以了。
畢竟, 只是以此為出發點對木葉進行問責，三代火影可能都要堅持不住了呢。
——要知道, 忍村在很大程度上其實是由國家供養的。
忍者的確能夠通過完成委托賺取錢財, 但給他們提供委托、提供錢財可以買到的生活物資的, 其實都是國家的平民，忍者本身是不事生產的，屬於社會結構純消耗、毀滅資源的一部分，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維持這個結構的穩固。
光是這樣其實還好，畢竟完成委托然後花錢購物提高火之國GDP的還是他們沒錯，最開始的木葉和大名府之間其實是平等的關系、只是高度綁定而已，這是久未明和千手柱間（嚴格來說是他背後的千手扉間）達成的默契，兩者形成一方提供資源一方提供武力的互惠平等合作關系，行政系統和軍事系統並不互相幹涉、相互平衡。
但在二代過後，三代成功在當年焚燼挖的坑以及自己的格局中慢慢放低了自己乃至木葉的姿態，因為本人的思想缺陷以及對利益的追求，生生用自己對兩者間關系的理解錯誤，一點點把木葉忍村的位置壓到了大名之下。
也不知道是怎麽做到的，大概就硬跪吧。
面對這樣一個作為自己心頭大患的武裝勢力的突然服軟，當時的大名都要笑出花兒來了，總不可能專門指正他、說其實咱兩可以平起平坐吧——也難怪當初先祖留下話來說不用擔心木葉會對大名的地位造成威脅，想來是在同一建村的時候就已經算到了今日的到來。
感謝祖宗！——當然該打壓還是得打壓的，當然還是以切身利益為重啦。
忍者本來就是靠著戰鬥力得到忍村的地位，貴族們的戰鬥力是絕對不可能比得上他們的，但非要搞自己的不擅長的政治的話，可不就是在對方擅長的地方被碾壓式打敗了嗎。
千手扉間實在是找了個好人選。
總之，經過了老而不死的猿飛日斬這麽多年的努力，現在忍村和大名府的位置已經定死了：更核心的原因是，因為猿飛日斬的無能，兩者間的需求關系發生了轉變。
除了主觀本位認定以外，火之國劃給木葉的軍費、木葉在火之國大名前的地位，這些都在反覆強調著忍村和國家的關系。
那麽現在這種情況就是：本質上忍村是國家的從屬，因為種種原因高度自治沒錯（雖然他們本來就應該自治但你們火影自己把主權交過來了啊），可這並不意味著忍村的領導者就有完全控制忍村的權力，起碼在理論層面上是真的沒有。
狼已經變成了狗，牧羊犬怎麽能替主人宰殺羊羔呢？這種行為是絕對的僭越。
同樣的道理，本來放養的羊群好好的，主人平時也並沒有在意，所以牧羊犬在羊群內做什麽都沒關系、只要完成主人交付給它的任務就好——前提是，當主人投來視線時，羊群並沒有出現計劃外的損失。
火之國的大名或者因為先祖的某些囑咐對木葉有著異樣的縱容（主要還是因為三代火影跪了），但這並不包括在忍村莫名其妙地自我損耗了幾乎三分之一的力量（在大名的認知中）之後，還視而不見。
之前是沒有註意到，現在大臣向他提出了這一點，那自然應該追究責任了。
畢竟火之國的錢就是他的錢，他本來可以用來奢侈享受的錢現在被木葉浪費了嘛，這才是對於大名來說最不可饒恕的事情。
火之國的大名對忍者並沒有什麽深入了解，更是完全不明白宇智波鼬“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而屠殺自己的全族到底出自什麽邏輯，畢竟這種行為即使在日常迷惑行為大賞、花式神邏輯的霓虹人中也有點過分超前了……砍一家和砍一族還是有點區別的啊……
但沒關系，他不需要理解這套邏輯，甚至都不用追究到宇智波鼬的身上（可能也是因為慫了這個超乎認知的兇人？），這些對於他來說都不重要。
——身為木葉隱村最高且最大甲方的火之國大名，只要向木葉現在的最高領導人、直接和他進行對接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問責就可以了。
——來，你告訴我，我每年大筆的軍費劃給你，你就是這麽保護火之國的？
一錯眼沒看到就內耗掉了三分之一的力量，還搞出了一個這麽強大的敵人（宇智波鼬）？
猿飛日斬看著那份火之國大名親筆的文書、聽著耳邊使臣溫溫柔柔但高高在上刀刀見血的問責，只覺眼前一黑。
吾命休矣！
這頭木葉的高層（其中包括了火影和長老團）因為“頂頭上司”突如其來的問責而焦頭爛額，但木葉的風風雨雨並不會對大蛇丸以及他的音隱村造成什麽影響，焚燼再次在黑絕看不到的地方進入了大蛇丸的研究所。
說實話，一房間在培養皿中沈浮、紅彤彤黑乎乎的眼睛乍一看的確有點瘆人，只是兩個研究員對此實在沒什麽感覺——他們只覺得寫輪眼所需的培養環境實在是太苛刻了，實驗材料可能不夠。
“或者你去仔細研究一下感情生成條件？”翻完大蛇丸最近研究成果的焚燼托腮，眼紗下鎏金眼瞳中流轉著盈盈的光，“電刺激、查克拉刺激，幾乎都不能穩定達標——起碼存個能把瞳力核心結構研究出來的量吧。”
偶爾還是可以達成他想要的效果的，但情況並不穩定，所以不能采納對應的方案，有點進展但不多。
也是，人的負面感情的產生條件總是很覆雜，同樣的情景重覆多次，產生的感情波動也會有差異，尤其現在他們還是只針對眼睛做的刺激，隔了好幾層，每次實驗的效果不一樣也是很正常的。
而且目前來說穩定生成瞳力的途徑也沒什麽必要，他們只是在用這種回報率低嘗試研究出瞳力核心結構而已。
……但這個結果真的很像六個培養皿長出了七種不一樣的菌。
八篇sci起步的效果呢：）
大蛇丸用死魚眼看以少年形象出現在面前的甲方：“你以為我沒有研究過嗎？——大概結構已經出來了，就是還有點模糊，接下來就只是樣本和時間的問題了——還有，那個一期一振到底是怎麽回事？他的眼睛情況也太……離譜了。”
雖然他的確擅長掌握人心，但也沒細致到這種程度——而且把模糊到根據個人情況而定的條件轉化為明確的研究條件，根本就是兩件完全不一樣的事情好嗎？
把模糊的、感情產生者自己也無法明確區分的感情轉換為絕對精密而精確的電信號實在是太過艱難的事情，連大蛇丸也只能給出一個非常模糊的結果，更何況之前進行寫輪眼瞳力生成刺激生成實驗的時候，用到更多的其實也不是感情刺激、畢竟這東西實在是太難模擬了。
然而宇智波的瞳力、寫輪眼進化偏偏就是需要這種東西……真是造孽。
也難怪宇智波一直沒能研究出穩定開眼的方法了，這誰能遭得住啊。
以及一期一振那個眼睛！他真的！想不明白！
焚燼偏了偏頭，並不心虛，只是這個話題似乎確實不能說了，他選擇性回答大蛇丸的問題：“一期一振的眼睛……你可以理解為我眼睛的選擇性覆制體，在寫輪眼這方面，他和我的數據差不多、可能會稍微弱一點，你湊合研究一下，更多的就別問了。”畢竟他也不好解釋。
快快地換個話題：“那，存儲瞳力的容器你研究得怎麽樣了？”
研究瞳力總得有個容器，不然“變質”實在太快了，屬於自然的項目衍生物。
也難為大蛇丸在瞳力離開眼睛後變質的那麽快的前提下，還能把其大概結構研究出來了。
“……”還不能問，大蛇丸異常無奈地看了少年一眼，“那就算了，瞳力……樣本太少，暫時無法確定能否正常使用，勉強能用吧。”起碼能短暫推遲一下變質時間。
不過怎麽說也算是有點結果，焚都專門問了、那他當然得給他看看，大蛇丸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枚紅得滴血的戒指，“喏，就是這個，你要試下嗎？”
雖然勾玉寫輪眼同樣也是依靠瞳力來運行的，但是相對萬花筒寫輪眼，裏面存儲的瞳力實在是太少了，尤其大蛇丸還要利用它們進行其他實驗，就更不可能隨便浪費了——所以到現在，這個研究結果都還是半成品，甚至因為沒有活體萬花筒，連實驗都搞不了。
焚燼接過那枚戒指開始研究材質和能量結構，順便感到困惑：“？為什麽是戒指？”
“這樣比較方便——不然你想用耳釘嗎？你根本沒有耳孔啊。”大蛇丸端詳了一下千秋燼現在的打扮，貴族小少爺的裝扮的確很符合人設，只是在忍者看來果然還是太花裏胡哨影響戰鬥了一點，“或者項鏈？那樣的話不太方便提取瞳力。”
相對來說更容易做一些精微操作的部位當然是手，而人體的其他部位對查克拉的控制力到底弱了一點，所以踩水、爬樹才會成為鍛煉查克拉使用的方式。
連作為四肢之二的腳要控制查克拉都那麽困難了，直接從胸前提取瞳力那就更是重量級。
而且或者是因為身體方面的問題（一旦受傷就很難恢覆），“千秋燼”可以說是個純法系和輔助類的人物，並不會進行近身戰鬥，所以手上戴首飾對他的戰鬥力並沒有什麽影響，戒指或者手環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焚燼微妙地頓了一下，嘗試對上大蛇丸的腦回路：“首先，這只是個實驗用的容器，似乎沒必要考慮如何方便吸收，其次——既然是瞳力、吸收用到眼睛裏的東西，你為什麽不考慮直接給我的眼紗加個什麽配件呢？”
這種瞳力本來就不適合吸收、只是用於實驗，應該考慮的似乎是如何方便實驗儀器提取，而不是方便讓人吸收。
如果真從實用性瞳力供能方向思考的話，瞳力和查克拉又不能完全劃等號，這玩意兒是用在眼睛上的啊，真按他們之前研究的心理看就是從大腦到眼睛的這一段距離，哪有從指尖提取瞳力然後運輸到眼睛裏的？
他發出靈魂拷問：“是我這副打扮讓你產生了什麽誤解嗎？”
雖然無論哪個狀態的他都不會用傷害身體的方式打扮自己（指打耳釘），但“千秋燼”這個設定的他身上真的有很多裝飾，其中就包括了眼紗。
別問為什麽眼紗上也能墜裝飾品，問就是好看，反正特制眼紗又不會因此失效變形，所以好看就完事兒。
他本人倒是不介意給自己帶個戒指、反正已經兩個戒指了不差這一個，但大蛇丸這個思路是不是哪裏不對？
“……因為是給你研究的，要考慮實用性，這個應該能用上。”大蛇丸鎮定補（挽）充（尊），“成品自然會給你定制樣式，主要是其他人也不可能像你這樣帶著遮光眼紗還能行動自如啊。”
經過訓練的忍者當然是能在黑暗中活動的，但是不可能完全不折損戰力——哦那可以做眉心墜——但是，就算這麽說，正常人也不會用自己的臉去提取瞳力啊？！
總之大蛇丸覺得自己的考慮完全沒錯、一切都是合理的……大不了以後成品出來專門給宇智波焚設計一版就是了。
但是這個東西好像只有他能用？焚燼有些無奈地笑了笑，思考一下，總算還是切換回了“宇智波焚”的狀態測試。
而大蛇丸看著他的動作，目光再次落到他頭上的角上，科學家的冷漠探究眼神：“你這對角，是不是長大了？”
難道是仙術修習進度的表現？他的確莫名覺得面前人的氣息平和了點，但放在本身就穩定過分的宇智波焚身上實在很難察覺。
這孩子的氣質越看越不像忍者了……雖然本來就不像，但之前那個是平靜無鋒芒，現在的話，雖然平和，卻也有種莫名的強勢。
侵略感其實不強，甚至本人也沒顯示出多麽強大的能力與壓迫，只是類似面對天生上位者一般的“不容冒犯”而已。
貴族吧應該算是……或者大名？
總感覺自己和外界好像有些脫節的大蛇丸遲疑地想。
當然，這裏還要排除“千秋燼”在自己面前有條件反射偽裝的因素。
“大概是錯覺，現在還沒到它長的時候。”
歲冠期是角的“存在”穩固外顯，只要龍的力量或者其他狀態沒有發現什麽顯著的變化，就不可能真的有生長現象，焚燼只是並不在意地應了一聲，便繼續手中的事情。
合眼運轉萬花筒瞳術的同時把戒指抵至額間以感知裏面瞳力，很快便得出了結論，“……純度太低了，結構也不穩定，嗯……質量很差，倒是辛苦你了。”
雖然本質是相同的，但勾玉寫輪眼的瞳力顯然和萬花筒寫輪眼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焚燼放下那枚戒指再次睜眼，將目光投向一旁抱胸看著他的男人：“和我想象得不太一樣——果然差距還是太大了麽？”
“無法使用？”對比一下發現是因為體型差導致的視覺差，大蛇丸轉而關註瞳力問題，在對於這個結果早有推測，也能算是理所當然，以及，“這個時候就不要念著辛不辛苦我了，我看你也沒顧忌過這個。”
把這麽低級且紛亂的能量提取出來當然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尤其還要根據他們並不穩定的能量結構分析出需要什麽樣的環境進行存儲。大手腕可真是差點榨幹了自己才找到了解決辦法，這才有了少年現在這一句辛苦了。
但大蛇丸本蛇沒有感到被安慰——純屬老板給了點精神安慰而已，一點實質性好處都沒有，下次該當牛馬還是得當牛馬——偏偏他就是對面前這個家夥一點辦法也沒有。
冤家啊。命都捏人家手裏了，還能怎麽樣？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在實驗進程中坑到人家。
“質量太低了、也太過駁雜，要用也不是不行，但可能會對眼睛造成損傷。”只當自己沒聽見後面那半句話，焚燼切換回少年狀態，手上習慣性整理一下眼紗，低頭端詳手裏的戒指，“可能還需要萃取提純的步驟……你只是排除了裏面最顯眼的雜質。”
去除雜質，提高濃度，這樣即使本身的質量夠不上萬花筒寫輪眼所需要的質量，也不至於因為存在雜質對眼睛造成損傷——雖然本身吸收異種瞳力對寫輪眼來說就很危險了。
現在這種程度的瞳力，焚燼甚至連吸收都不敢，只能通過瞳術勉強感知一下。
“……然而現在要制造瞳力都是問題。”這麽點都是勉強擠出來的，大半靠運氣——不都知道嗎？這家夥才“客套”過呢。
以及，他一開始不是只是想研究寫輪眼的瞳力和本身運轉機制嗎？現在怎麽變成提取瞳力、給焚燼提供能源了？
經過焚的提醒，大蛇丸覺得自己的研究確實發生了奇怪的路徑偏轉。
“還有你這個眼紗原來是透光的嗎？”
焚燼頓了頓，先回答了後面那個問題：“單側透光，其實我是能看見的，只是外面看不到裏面而已——在外面的時候我都會直接把自己的視覺封印起來，現在的話倒是能看見。”
雖然他某種程度上瞎習慣了，但看不見和看得見的確有很大的區別，為了防止在某些細節上露出破綻，他在曉組織的時候確實是把自己的視覺完全封印起來、只憑空間感應行事的。
不然他之前在小南面前展現出來的“撞撞跌跌走路”總不能真是演的吧？這種地方還是不要強行考驗自己的演技了。
人是很難克服自己的自我保護機制、在要碰到東西的時候不本能退縮的，焚燼是能對抗自己的本能，但就像藏起自己的龍角一樣，太過折磨，沒這個必要。
這個救世主雖然強大但過分謹慎.jpg
“……不愧是你。”男人語氣再次覆雜。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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